第(2/3)页 “其虽在中枢待的久了,但这不会磨灭其统军之才,朕就是要叫其带着赎罪心理,去打一场大营一定冒进的速战。” “因为只有他敢亲赴到天门前线去,也是这样,会激励随他前去天门一带的南北两军精锐。” “孙河对待人性看的很透彻,将南北两军所派精锐混在一起,分为上林一系,勋贵子弟一系,这在加强其对两军掌控的同时,还能变相刺激到双方,叫他们无惧死亡威胁,奋战在最难攻克的天门诸关上。” “而最厉害的,莫过于将后方完全交给征东大将军府,这就是在无形中告诉王昌,告诉麾下每名将校与兵卒,想要凭战斩获军功,继而得到赏赐晋升,甚至敕封,那就别抱怨什么,抓紧杀到核心前线再说。” “论压力,奋战在天门前线的,可比在后方的大太多了,南北两军没有说什么,你们有什么资格讲?” “这一切的底层逻辑,在于正统五年的那场北伐,一个是谁都没想到会赢的如此彻底,一个是没有料到朕会赏赐那般丰厚,这力度即便是放到太祖一朝,那也是排的上号的。” “可是陛下,这死伤实在太大了。” 黄龙听后,眉头微皱道:“即便有此前在东域哗变被编进死战营的地方军,还有每战所俘东逆俘虏,可无论是奋战在天门前线的南北两军,亦或是奋战在后方的东域戍边军,在这等刺激下死伤一定会很大。” “死伤再大,这个代价,我朝必须要承受,而非是躲避!!” 楚凌转过身来,眼神凌厉道:“东逆所窃之地,于我朝而言,就像是有一处始终无法愈合的伤口,这导致我朝不止内部会出问题,外部也显乏力。” “为何我朝会出现那么多状况,特别是太宗一朝,主要都集中在内政上,对外是一点建树都没有?” “难道真是皇考厌恶吗?” “对我朝的新人来讲,所了解的太宗是仁君明君,是体恤百姓,不愿叫百姓受苦的,所以才不愿对外征伐,可对老一辈来讲,谁不知晓太祖朝后期的一些要案,甚至是对外征伐,确实是太祖他老人家拍板的,但具体负责的却是皇考!!” 黄龙沉默了。 这些秘闻,他是知晓些的。 当人达到一定位置,那些不便于流传于世的消息,就自会有人与渠道传递过来,这就是这个世道的运行规则。 瞒下而不瞒上。 “羽林跟别的不一样,甚至是南北两军,都比不过朕亲缔的羽林。”楚凌的声音,打断了黄龙的思绪。 “在战场上奋勇杀敌,所为是可以不一样的,正如羽林,朕始终相信,羽林不是为了晋升,赏赐,甚至是爵位,才甘愿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。” “羽林这样,是对朕的忠诚,而因朕的忠诚,继而对大虞社稷的忠诚。” “朕不否认,在别的精锐中,也存有这种群体,但到底有多少,这是谁都说不好的,即便是朕也不行。” “这是残忍了些,但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。” “朕所能做的是给予他们应有的回报,并在这个过程中,将那些跟羽林一样的群体,逐步的发掘出来,使得这一意识形态,能够成为大虞军队今后的主流思潮!!” “唯有如此,方能在未来的征伐中凝聚军心,重塑大虞铁血之气。这并非一朝一夕之功,而是要以血与火淬炼出新的军魂。” “朕要让天下人明白,效忠不只是一种选择,更是一种荣耀,一种深入骨髓的信念。” “羽林便是标杆,是灯塔,照亮整个军伍前行的方向。” “每一场战役的硝烟,都是对这种信念的试炼。伤亡不可避免,但只要火种不灭,大虞的脊梁就不会弯。” 黄龙的眼神变了,直到这一刻,他才知天子到底是何意了。 也是在这一刻,他才真正知道天子的良苦用心。 这件事的确是要做,如果不做的话,今后大虞持续对外征伐下,势必会出现尾大不掉,拥兵自重,派系林立,甚至藩镇割据的现象。 倘若真发生这种事情,即便大虞对外打下再多疆域,可这对大虞却不是什么好事,反而是取乱的祸事。 ‘这也是为何没有筹设讲武堂的缘由。’ 而在黄龙思绪万千之际,楚凌心中也有感触,这件事他不是没有想过,但是他觉得时机还不成熟。 如果不能打通军队自下向上的晋升通道,即便是创设了讲武堂,建立起更为完善的将校培养机制,可能涉足其中的群体,必然是以勋贵子弟,将校子弟为主的,至于底层群体根本就没有机会去竞争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