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鼻尖似乎还萦绕着特调酒的味道,豆蔻的辣、朗姆的醇、玫瑰的甜。 混着点硝烟与香水的气息,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。 江云从包里拿出片薄荷糖塞进他嘴里,清凉的味道漫开来时。 他忽然明白,苏拉特的夜晚从来不是用来消遣的 每一杯酒里都泡着生意,每一场相遇都藏着试探 就像那些在砂轮下流转的钻石,要经过无数次打磨,才能露出最锋利的光。 他睁开眼,看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。 穿橙色僧袍的苦行僧正沿着路边行走,锡杖敲在石板上的声响,混着远处青真寺的唤礼声漫过来, 和昨夜酒吧里的爵士乐奇异地重合在一起。 新的一天开始了! 这座城市的麻花,又要被拧得更紧些了。 …… 酒店顶层的露天泳池泛着幽蓝的光,林耀刚结束和纽约总部的视频会议,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。江云明天就要回香港处理董事会的事,临走前给他塞了瓶防蚊液:“苏拉特的蚊子比黑帮还厉害,尤其晚上。” 他正低头拧开瓶盖,身后忽然传来水声。一个穿红色比基尼的女人从泳池里站起来,水珠顺着古铜色的肌肤往下淌,发梢缠着朵白色鸡蛋花。“林先生?”她的英语带着点泰国口音,笑起来眼角有颗痣,“我是今晚的驻唱歌手,刚才在电梯里见过。” 林耀的记忆里没这号人,但还是礼貌地点了点头。女人却径直走过来,递给他一杯香槟:“能请您跳支舞吗?乐队说您是这里最特别的客人。” 泳池边的爵士乐正慵懒地流淌,女人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手腕,指甲上的亮片蹭到衬衫袖口。林耀接过香槟却没喝,目光落在她脚踝的刺青上,是朵倒置的曼陀罗,花瓣里藏着把微型匕首。 “抱歉,我不太会跳舞。”他侧身避开她的靠近,“不过我朋友说今晚的歌手应该穿紫色纱丽。” 女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半秒,随即又笑起来:“您真会开玩笑。” 手却悄悄摸向腰间,那里别着支镶钻的打火机,形状像极了改装过的电击器。 林耀忽然抬手,假装整理她发梢的鸡蛋花,指尖却精准地按住她手腕的麻筋。 第(2/3)页